艾美獎紀錄片導演托德道格拉斯米勒分享電影製作的過程。 朱慧恩 攝人類登月50周年 NASA協拍《阿波羅11號》
1969年7月，阿羅波11號成功登陸月球，月球一小步，是人類一大步。2019年是人類登月50周年，回顧這段半世紀以前的歷史，仍然有着劃時代的意義。由艾美獎紀錄片導演托德道格拉斯米勒（Todd Douglas Miller）執導的紀錄片《阿波羅11號》（Apollo 11），便把當年登月過程中從未曝光的珍貴片段及對話重現觀眾眼前。早前，托德道格拉斯米勒來港出席辛丹斯電影節，並接受《文匯報》專訪，分享《阿波羅11號》製作過程的點滴。 ■文：朱慧恩
製作《阿波羅11號》是始於3年前，當時托德道格拉斯米勒正為CNN製作短片《阿波羅17號》，為了搜集相關資料，團隊與美國太空總署（NASA）及國家檔案館合作。過程中，他們發現了當中有從未曝光的70mm珍貴片段，以及超過11,000小時的記錄登月任務的對話錄音。「最初開始《阿波羅11號》時，我們把它視為一個研究項目，看看在國家檔案館中究竟有多少檔案是與阿波羅11號登月任務有關，後來，有人告訴我當中竟有11,000多小時的對話，是與之有直接關係。慢慢地，這也就演變成了深入研究的項目。」導演說。
海量資料選取精華
托德道格拉斯米勒生於美國俄亥俄州，與登月第一人尼爾岩士唐（NeilAlden Armstrong）是「同鄉」。「我自小便看見當地有不少建築物以岩士唐的名字命名，童年時也常常聽到岩士唐的事蹟。」他說。他自言對太空題材的電影甚為喜愛，此前，亦早已看過不少與此題材相關的電影，包括由史丹利寇比力克執導、被視為殿堂級之作的《2001太空漫遊》，也有由朗侯活執導的《阿波羅13號》。
直至《阿波羅11號》的製作開始後，他便特意重看NASA在1950及1960年代的紀錄片以作參考。「這些作品都很有影響力，也為我們製作《阿波羅11號》提供了各種珍貴的視野及基礎知識。」在發現了這些從未曝光的影像及錄音後，如何從海量的影像及錄音中，選取出最適合的部分放進電影中，對導演而言也是一大挑戰。「這的確十分困難，我和團隊也花了很長時間把數百小時的影像看完及過萬小時的錄音聽完，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當年的登月任務持續9天，所以，我們只須按時間順序，把影像及錄音整理好就可以了，最後剪輯成93分鐘的版本。」
讓觀眾投入影像中
《阿波羅11號》沒有紀錄片常有的旁白，也沒有任何訪問，就是靠影像及錄音交織說故事。「我想這是一種風格，也是一種嘗試，我們只希望把當年那些喜悅的情景再現觀眾眼前，令觀眾恍如置身其中。我們盡可能在電影中保留最原始的元素，《阿波羅11號》想做的，就是一個純粹的檔案記錄。所以，在電影中，觀眾會看到例如Krispy Kreme冬甩檔攤，又會見到昔日可口可樂的樣子，這些元素都如讓觀眾坐上時光車。」
觀眾大概對岩士唐走出登月艙，在月球上「邁出月球一小步，人類一大步」的情景並不陌生。雖然片中的片段皆從未向觀眾公開，50年後再看當年登月的情景，對觀眾而言又有何意義呢？ 「我想如果我們要繼續生存下去，或許有一天會需要離開現時所身處的地球，阿波羅11號給我們上的一課就是人類應該如何面對未來。現時世界各國的政府都努力地執行各種『太空任務』，利用各種先進的技術把人送到太空，連私人公司也在做同樣的事。從阿波羅11號的登月任務中，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眾人如何付出腦力、努力、勞力，去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