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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西藏」陰法唐曾多次接觸達賴喇嘛
本報北京新聞中心記者：軼瑋
今年3月28日，是祖國西藏民主改革50周年紀念日。一些西方國家及主流媒體連日來不僅對西藏50年來所取得的卓然成就視而不見，「集體失語」，反以「人權」為由對中國政府指手畫腳，妄加指責。曾親歷西藏50年前那段風雲巨變的原西藏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的陰法唐將軍，接受本報訪問時強調，50年前西藏百萬農奴獲得自由及基本的生存保障，從奴隸變成真正的主人。這不僅是西藏人權事業的勝利，也是世界人權發展史冊上可歌可泣的篇章。作為曾與達賴多次接觸的「老相識」，陰法唐希望達賴在有生之年放棄分裂祖國的圖謀。
陰法唐指出，基本人權應包括吃飯的權利、穿衣的權利、居住的權利、教育和醫療的權利，但在民主改革前的西藏，卻無法實現最基本的人權。當時佔西藏總人口95%的農奴一無所有，終身依附於農奴主。
提起當年初進藏，見到農奴非人處境時，陰法唐老將軍尤為感慨。他說，「農奴被剝奪一切做人的權利，農奴主可隨意打罵、處罰、交換、贈送甚至監禁、處死他們，沒有任何民主、自由可言。我們在進入拉薩的時候，沿途經常看到乞丐成群、人狗搶食的淒慘景象。」
民主改革前 農奴命如草繩
陰法唐夫人、解放軍第一批進藏女兵之一的李國柱補充道，「除了在經濟上被剝削，當時西藏民眾在精神上也被緊緊禁錮壓迫。西藏老百姓見人就低頭，不敢直視農奴主膝蓋以上的部位，做什麼事都伸長舌頭（表示謙卑順從），連說『拉索』（是）。」
回首50年前西藏民主改革的歷史一幕，令陰法唐感觸最深的莫過於江孜帕拉莊園農奴獲得解放後的狂歡情景。他說，「當熊熊的烈火燒掉地契、債約時，農奴們圍著火堆日以繼夜的歌舞狂歡，歡樂的淚水流濕了他們的衣衫，那種真情流露，讓在場的每個人為之動容。什麼是人權自由，這才是人權得到保障、獲得自由的最好體現。」
農奴大解放 人均獲地3.5畝
與丈夫一樣， 李國柱對百萬農奴獲解放後那種喜悅之情記憶猶新，她反覆說，「那種狂歡情景絕對是人性的自然流露，可以說百萬農奴獲得解放，正是西藏人權的大解放。」
據國務院近日公佈的《西藏民主改革白皮書》顯示，民主改革中，國家贖買和沒收農奴主的土地共280多萬畝，全部分給20萬戶、80多萬農奴和奴隸，人均分得土地3.5畝。此舉讓西藏百萬農奴第一次成為土地和其他生產資料的主人，煥發出了空前的生產和生活熱情，迅速改變了西藏的社會面貌和生活條件，為西藏進入現代化社會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達賴搖擺不定 和平解放一波三折
作為和平解放西藏的直接參與者之一，陰法唐回憶說，西藏和平解放因達賴政治立場上的猶豫搖擺而一波三折。對此，曾為中央人民政府派赴西藏的全權代表張經武擔任藏語翻譯的賽倉．朋措扎西（漢語名彭哲）深有體會。他回憶說，當時尚年輕的達賴喇嘛態度一直飄忽不定，缺乏主見，容易受身邊人左右。《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簡稱「十七條協議」)簽訂前，少數親帝國主義分子便將達賴挾持到中印邊境小鎮亞東，想伺機把他帶到國外。
毛澤東親函 勸達賴返回拉薩
在這一關鍵時刻，黨中央任命張經武為中央人民政府駐西藏全權代表，立即繞道香港、印度，到亞東勸說達賴返回拉薩。臨行前，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高層先後找張經武談話，毛澤東還親筆寫了一封信請他轉交給達賴。因為達賴當時不識漢文，這封毛澤東寫給達賴喇嘛的親筆信即由賽倉．朋措扎西（漢語名彭哲）翻譯成藏文作為副本，聯同之前簽定的「十七條協議」副本一起呈給達賴。
「十七條協議」 顯靈活穩妥原則
事實上，「十七條協議」簽定後，達賴已有返回拉薩之意，在通過與張經武一行近一個小時的會晤，達賴堅定了返回拉薩的決心，並表示擁護決議。臨行前，他還特地從自己的馬廄裡選了兩匹棗紅馬，送給張經武。
陰法唐說，和平解放西藏是中國的一個創舉，也是解決民族問題的一個世界範例。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原西藏地方政府在北京簽定了「十七條協議」，西藏實現了和平解放。值得一提的是，考慮到西藏的複雜性，該協議在處理許多民族和宗教問題時充分體現了靈活穩妥的原則。比如，達賴的固有地位及職權，中央不予變更；班禪額爾德尼的固有地位及職權，應予維持；西藏現行政治制度，中央不宜變更，各級官員照常供職；至於有關西藏的各項改革事宜，中央明確表示「不加強迫」，即人民提出改革要求時，得採取與西藏領導人員協商的方法加以解決。
西藏武裝叛亂 民主改革提前
談及以達賴為首的原西藏地方政府最後公開撕毀「十七條協議」，發動全面武裝叛亂，陰法唐至今十分激動。他說，「中央對西藏民主改革的政策一直很寬鬆，很多都是在讓步，積極努力做達賴的工作。即使在叛亂前夕，中央也明確做出『西藏六年不改』的承諾。武裝叛亂之所以發生，根源在於原西藏地方政府及上層貴族想永遠維持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
陰法唐透露，「毛主席曾要周恩來總理告訴達賴，『西藏什麼時候進行民主改革，看達賴的態度』。當時的發展勢頭應該說還是不錯的，特別是1954年達賴和班禪到北京參加人大會議期間。進京以後，中央領導人特別是毛澤東幾次與達賴談話，臨走都送他。達賴還參觀了一些工廠。中央的禮遇加上所見所聞，使達賴在思想上似乎有所好轉，他還曾經寫過一首詩歌頌毛主席。」
達賴1954年赴京 曾賦詩頌毛主席
在這期間，中央有關部門應達賴提出的要求，著手安排達賴赴西藏臨近省份比如青海、雲南實地了解民主改革的情況，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亦明確指示當地政府，務必把民主改革的得與失一併展現給達賴。
但這一安排最終因原西藏地方政府於1959年3月10日發動全面武裝叛亂而終止。對此，這位老將軍顯得有點憤然，他回憶說，「當時西藏軍區新修建了一個禮堂，達賴親口提出想上軍區觀看部隊文工團的節目，時間定於3月10日。於是，軍區著手準備接待事宜，也就在這一天，分裂分子突然散佈解放軍想把達賴軟禁並劫持到北京的謠言，接著就宣佈了叛國的所謂『起義』，這也就是西藏全面武裝叛亂的開始。」
圖維持農奴制 分裂分子發動叛亂
在這種形勢下，中央政府不得不提前對西藏進行民主改革。陰法唐告訴記者，他清晰地記得：1959年3月28日，國務院總理周恩來發佈命令，解散西藏地方政府，由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行使西藏地方政府職權，對西藏實行一邊平叛一邊改革，不可逆轉的西藏民主改革由此拉開序幕。
兩度接觸達賴代表
在陰法唐這位曾與達賴喇嘛集團打過數次交道的「老西藏」看來，達賴及其集團就是「西藏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陰法唐憶述，「那是上個世紀80年代初，中央政府應達賴方面的要求，允許他們回西藏看看。達賴第一個私人代表團剛來西藏時還比較謹慎，因為他們不確定時隔這麼多年，西藏民眾究竟對他們持何種態度。他們來之後，我們工作人員給民眾講，要友善對待，所以他們到一些地方，民眾表現很友善，也有一些人表示很歡迎，甚至有的把他們當作活佛要求摸頂。於是他們就開始『翹尾巴』了，在個別場合開始講一些類似『西藏獨立』的言論。」
特使借參觀煽動「藏獨」
這種「翹尾巴」的情緒在達賴派出的第二個代表團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陰法唐說，「參觀時間原定半個月左右，但他們抵達西藏後，表現得過分高調，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引發了騷亂，他們還煽動『西藏獨立』，並要當時在西藏旅遊的外國人員支持，令西藏群眾和愛國民主人士大為憤慨。於是我們提前請他們撤出了西藏。」
與此同時，達賴派出由他妹妹帶隊的第三個代表團也來到西藏。陰法唐表示，「達賴妹妹在參觀寺院時，刻意拍攝文革期間被破壞的寺院，並將影像提供給當時的西德人。在國際上給中國造成很不好的印象。當時經過研究，一致決定不讓她再入拉薩。也就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被迫終止了他們再派代表團來的活動。」
陰法唐指出，達賴現在提出的「大藏區」、「高度自治」，實際上就是變相漸進的獨立，既沒有歷史的根據，也沒有現實基礎，更沒有體現西藏人民群眾的要求。
陰法唐表示，希望達賴在有生之年能做點對國家、對民族有益的事情。對達賴有生之年能否回到西藏，老人沉默良久，最後寄語，「中央對達賴回到愛國立場的大門一直敞開，能不能回來，關鍵在達賴本人能不能真下決心。」
陰法唐中將 曾任藏書記
個人檔案 陰法唐，1922年出生，山東省肥城縣人。曾參加過抗日戰爭、以及淮海、渡江、解放西南等著名戰役。1950年1月奉命進駐西藏，參加過和平解放西藏、平息西藏武裝叛亂及著名的中印邊境反擊戰。1980年，二度進藏擔任中共西藏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1988年，任第二炮兵副政治委員，中共第十二大代表、十二屆中央委員，中共十三大代表，第五、六、七、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第七、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1988年9月被授予中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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