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練
說到「八十年代的女人」,我聯想到鄧麗君。當然,她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香港女人,卻是唯一在當年風靡兩岸三地乃至亞洲的女人,而其演藝事業正是在香港進入高峰期。
然而,二○一○年底和上月初兩度在香港上演的百老匯式音樂劇《愛上鄧麗君》,本地媒體的報道或相關評論卻遠低於我的想像,除了個別友好作家在專欄中提及或推介,報刊記者只寥寥數語,在百多兩百字之間輕描淡寫,我有幾位關心文化的媒體朋友甚至不知道有這樣的演出,相比於以往西方音樂劇如《貓》、《歌聲魅影》等凌厲的宣傳攻勢,予人冷待「鄧麗君」之感。
當然,鄧麗君的歌對海峽兩岸的影響及其象徵意義遠大於香港,然而,香港畢竟是華人社會中最自由的地方,更是流行音樂重地,早年的台灣歌影紅星也以能打入香港市場為時尚,鄧麗君亦然。
香港和日本是兩個令鄧麗君走向亞洲或國際的地方,為適應市場,她也很努力學習粵語、日語和英語。她最早到香港來,是一九六九年底,時年十六歲的她獲選為「工展會慈善皇后」。七五年中因為簽約香港寶麗金唱片公司再南來發展,除了七九年,她於七六到八三連續七年在港開演唱會,場場爆滿。兩張粵語大碟《勢不兩立》(一九八一)和《漫步人生路》(一九八三)也大受歡迎,尤其是後一首曲子,更唱得街知巷聞。
八四年才進軍日本。其間,鄧麗君訪港也不時接受電視訪問,她在九零年結束日本發展後,仍以香港為主要居住地,她逝世的新聞連佔本地報章頭版數日。
作為七八十年代華人社會中愛的傳播者,鄧麗君的歌是最好的愛情表白,其柔軟的聲調是失戀者的療藥,撫慰著孤寂者的心靈。難得的是,內地有心人製作了一部有關鄧麗君的音樂劇,故事雖不是講她的生平,但強調其歌聲對內地兩代人的影響,主題是喚醒愛的意識,具普世性。可惜,忙碌的港男港女墮入了「盛女作戰」迷陣中,怠慢真正的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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