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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便是倖存,生命就該拚命。也許,我已經習慣了,在人們無休止地爭論甚麼是項鏈的時候,我更願意埋下頭來,把一顆顆被遺棄的珍珠努力地串起來。雖然,我串得未必精緻,甚至笨拙。」
傅伯庚自幼家境貧寒,因此無緣高考。然而,少年時代的壓抑、青年時代的窘迫,卻並未阻礙他對書畫藝術的執著追求,相反,寫字、畫畫,成為了唯一能夠見證和紀念其青春時光的印記,同時,也使其對生命倍加珍愛。幾十年間,傅伯庚博覽群書,中西兼顧,每有感觸,及時著筆,其文章融思想、感情、理性、哲思於一爐。
傅伯庚的兒子傅麒說:「有人為成功而自強,有人則為珍惜生命而自強,父親就屬於後者。而生命給予父親的回報,就是讓他用一輩子的時間做出了別人可能需要三輩子才能做出的事情。」
在傅麒的記憶中,每晚自己睡覺時,父親一定在伏案工作,而早上自己醒來時,父親已經工作了幾個小時。他總是用吃飯的時間創作精彩的語錄,用休息的時間思考下一篇文章的主題。對於父親來說,思考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法停止的習慣,天天如是,年年如是。因此,不難想像他的書畫和著作成果數量是那麼讓人望塵莫及。
曾為傅伯庚多部書稿進行校對的李曉冬說,傅老曾在兩天的時間裡,寫滿畫滿了十幾個本子,完成了一摞手稿拿給他看。其間赫然寫著幾行大字:生存就是倖存,生命就是使命,餘生就是新生。這幾句箴言正是傅老對生命真諦的詮釋和感悟。
傅伯庚認為,把餘生當新生,創造就會從此刻開始,能夠使人帶著不曾泯滅的信念,繼續在藝術的道路上輕鬆漫步,苦苦追尋。也正因如此,在每年清明節的晚上,傅伯庚都要將自己堆積成山的大部分書稿、畫稿和文稿抬到樓下燒掉,以期不再囿於自身窠臼。
從晚上10點到凌晨1點,看著一張張葬身火海的書稿,紙灰上的墨跡那最後一次閃亮,傅伯庚也會有些許不捨。然而,幾十年來,他依然堅定地認為,世界本來就是在新陳代謝中進化,只有把昨天的不足燒掉了,才會有今天的創造空間,只要內心對藝術追求的火焰永遠燃燒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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