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我對寫新詩、舊體詩詞都十分外行,從來未敢獻醜。二十八年前,出版過一本《好人為師三十年》,輯錄有關教育的一些短文,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竟在扉頁上寫了一首打油詩。
詩曰:「世態卅年看爛熟,何處不說有炎涼,身笑窮途不歸去,身在仙人掌上行。」
往後,從未寫詩。
有不少相識或不相識的文友,常賜贈詩集,我都只有羡慕的份兒,從來不敢唱和。
近有一位八十五歲的趙惠樂老先生,託友人賜贈詩作《蕪詩集》,並附近作《紀念抗戰勝利七十周年感言》,詩云:
「七十年來弱轉強,中華國祚譜新章。同蝘雂擗s河壯,仗義援朝浩氣張。反腐鋤貪嚴打虎,閱兵練武首防狼,能源絲路齊開發,舉世和諧仰曙光。」
已故摯友鄧毅生兄,擅長詩詞,常有酬酢之作。他生前刊印的《自娛集》,刊集詩詞多首,並曾請我作序。我在序言中曾說:
「舊體詩詞,寓意飽滿,往往一首律詩,勝過千字散文。」的確,詩詞令人咀嚼唸誦,其味無窮。熱讀唐宋名作的,必有同感。
說起鄧毅生兄的詩集,每多與我有關,但我並不會和詩,是一遺憾。其中對我每多讚美之詞,實在愧不敢當。如其中一首賀我榮獲香港特區政府頒授大紫荊勳章的。詩云:「英年許國,皓首丹心。百年樹人,木鐸聲宏。為民喉舌,讜論正音。挑除萬難,亦勇亦能。文章餘事,筆掃千軍。紫荊燦爛,萬象甦新。懋勳懋賞,世所同欽,忝屬友儕,沾榮共欣。」
最近有所謂《四個小生去旅行》,並鬧出掌摑醜事新聞。我與毅生兄及其他五位教育界好友,在早年第一次出國旅行,可謂七位中生去旅行,目的地泰國,相處融洽。回來鄧兄有詩誌其盛,詩云:「跬步守國門,方知域外天,吳子鯤鵬志,奮翮欲騰騫。倡言遊暹羅,七友喜歡翩。陳黃凌李葉,下走隨蹬瞗C滇邊有傣族,華泰同血緣。豐功緬鄭王。......」惜今天回眸,已有陳植棻、黃道生及鄧兄遽歸道山,思之不禁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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