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卡托研究所(Cato Institute)選出了歷來對復甦「古典自由主義」(Classical Liberalism)貢獻最大的人物,除了蘭德以外,還包括了佩特森(Isabel Paterson)及露絲(Rose Wilder Lane)──三個成長於40年代的女作家,分別著有《源頭》、《機械之神》(The God of the Machine)及《發現自由》(The Discovery of Freedom),而這三本著作都為戰後美國「古典自由主義」派提供了厚實的理論基礎。
「古典自由主義」與「客觀主義」
所謂「古典自由主義」是一種支持個人先於國家存在的政治哲學,強調個人的權利、私有財產,並主張自由放任的經濟政策,認為政府存在的目的僅在於保護每個個體的自由;儘管蘭德在生前對古典自由主義者一直不表示贊同,而她的繼承者列奧那多.培可夫(Leonard Peikoff)也拒絕與自由主義者來往,但她在《亞特拉斯聳聳肩》提出的「客觀主義」觀點,主張完全放任、徹底利己,對以後研究美國自由主義的機構──如卡托研究所起了極大的影響,甚至在1997年時,卡托的副所長大衛.伯阿茲(David Boaz)出書寫道:「所有的客觀主義者都必然是自由意志主義者」。
「利己」 vs 「利他」
發展於1970年代的卡托研究所,歷來以擴展公共政策討論的立場,以促進和實行各種強調個人自由、小政府、自由市場、倡議社會和平的政策。研究所內分析員定期發表針砭政府政策,具有一定的社會作用,如今次重新提出三名女作家在政治理念建構上的貢獻,無非重新提出自由主義理想對當前危急經濟狀況可能發生的助力。
經濟低迷,奧巴馬要求公民全人作出犧牲;同時間,社會下層普遍發出「反商」聲音,強烈要求大企業遵守一種全屬「義務性」的「利他原則」,要財富操持者顧及普羅個人利益。有人要叩問大企業的良心,問題是在歷史的巨輪中,資本主義所以能創造財富全賴千百萬人的自由交易,追求個體目標,因而達成對社會最有利的創富環境。所以蘭德的「客觀主義」,理應理解成通過徹底「利己」而讓最大多數人獲利的行為,這比盲目追求「利他」可能更適合當下的環境。 文:黃納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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