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行
由始至終整個「公投」運動就存在太多政治權謀計算,現在猶如泥漿摔角般的補選,投下一票發揮不了選賢與能的作用,反而成為鬧劇的配角,這樣的一票如何投得下手。就算是反對派的支持者,不少根本不認同「公社」的激進路線,現在既然他們冇落選之虞,又何必出來投票,變相為激進路線添薪加火呢?五一六不投票,就當給「公社」一個教訓。
立法會補選提名期結束,在建制派全面抵制這次「不正常」的補選情況下,最終也有26人報名參選,每個區都有兩名或以上候選人競逐,即是說各區都不可能出現自動當選,這其實亦是歷屆選舉的慣例。因為對很多人來說,五萬元的按金不算多,卻可擁有全港性宣傳的機會,部分人或為了爭取議席;或為了打響名堂;又或為了宣傳政綱,所以過去立法會選舉都不可能出現自動當選,當日「公社」還為「自動當選」論吵得面紅耳熱,現在看來只是庸人自擾。
不過,由於「公社」將這次補選視作「變相公投」,等如是利用補選創製出一種違憲違法的所謂「公投」制度,所以補選不能與過去的相提並論,這主要見諸於建制派全面不參與,說明參與這次補選的「失」,遠高於可能奪取議席的「得」。在缺少建制陣營參與下,儘管補選吸引到20多人參與,但不太可能對「公社」五名議員構成威脅,這是很清楚的。部分親反對派報章指九龍西競爭激烈,黃毓民勢危,不過是提早打出「告急牌」,催谷反對派票源。
鬧劇被杯葛 告急為催票
至於部分「公社」人士在公開或私底下不斷提出一個論斷,指建制派可能在最後時刻將票倒進一個候選人身上,藉低投票率將一兩名較弱的「公社」議員如陳偉業、梁家傑拉下馬,所以情況很危急云云。這種論調不值一哂,凡有選舉經驗的人都知道選舉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工程,需要花很多時間去爭取說服選民支持某一位候選人,這種工作必須延續而且一以貫之,否則極容易造成選民混亂,這解釋何以分隊參選的難度極高。現在建制派不斷指出不參選,又怎可能突然要支持者將票指定投給某一位候選人呢?「公社」這種說不過是營造選情告急,激發一些不贊成「公投」的反對派支持者投票而已。
分析這26名參選人,可大體分析出幾個類型:一是為了推動所謂「公投」,主要是五名辭職再參選的「公社」前議員。二是配合「公投」人士,主要以一班大專生為主,由於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促成「公投」,並無提出其他不同政綱,所以被稱為「公投另類B隊」。三是為了表達某些政策上的意見或反映業界聲音的人士,這在過去多次選舉中也有不少,部分人更屬選舉常客。四是因為對某些候選人不滿,期望藉補選狙擊他們,例如九龍西的白韻不滿黃毓民的行為,於是出選狙擊黃。另外兩名前社民連核心成員,突然出選新界西及九龍西,外界亦傳是因為過去他們曾質疑陳偉業處理社民連捐款時不清不楚,又不滿黃毓民護短,對捐款事件不了了之,於是憤而辭職,這次出選據聞有向兩人還以顏色的目的。
參選各有打算 投票並無意義
固然,各人因為不同理由參與補選是各人的自由,不過很明顯「公社」強調補選會達致「公投」效果的說法,已經完全破產。原因很簡單,「公社」原來預計的「公投」是通過兩陣各出一隊,分別代表議題的兩面,然後根據得票定出所謂「公投」結果。但現在補選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原來所料,一是建制派不參與,沒法反映另一種觀點。二是各參選人的選舉議題駁雜,有異有同,得票率根本不能反映民意對單一議題的看法。三是補選當中涉及不少意氣之爭以及個人因素。那末市民出來投票不僅不能反映什麼政改意見,反而成為了各黨派互相狙擊的棋子,這樣投的一票就沒多大意義了。
事實上,由始至終整個「公投」運動就存在太多政治權謀計算,社民連巧妙地利用所謂「公投」議題,意圖將整個反對派綑綁在一起,再乘機在各區擴大勢力。導致多個反對派政黨聯合抵制,公民黨及後又在少壯派的推動下誤上賊船。及後「公社」又因為各自選舉工程侵奪了對方勢力,齟齬又起,甚至差一點公然決裂。最終一班大專生在公民黨不知情下,化身成「社民連B隊」促成「公投」,更被視為社民連的借刀殺人之計。凡此種種都讓市民覺得「公投」並非如主辦人所說般「高尚」,相反當中更處處顯現出政治權謀及計算。加上現在猶如泥漿摔角般的補選,投下一票發揮不了選賢與能的作用,反而成為鬧劇的配角,為「公社」搖旗吶喊,這樣的一票如何投得下手。
不要被「公投」的苦肉計誤導,五名辭職議員重返議會幾無懸念,因為建制派的支持者不可能會參與這樣的補選,單靠兩黨的基本盤已足以擊退那些各有目的的參選人。就算是反對派的支持者,不少根本不認同「公社」的激進路線,現在既然他們冇落選之虞,又何必出來投票,變相為激進路線添薪加火呢?五一六不投票,就當給「公社」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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