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行 資深評論員
特權法是用來調查涉及公眾利益的案件,如雷曼迷債,不是用來處理勞資糾紛或政治鬧劇,一次特權法聆訊的開支動輒百萬以上,加上時間精神成本極大,有必要為了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和一班唯恐天下不亂的反對派政客就輕率使用嗎?相信廣大市民都不會同意,反對派以為可借葛輝事件反將政府一軍,隨時與他綑綁在一起,得不償失,民望繼續插水也怨不得人。
前政府資訊科技總監葛輝自稱因為「上網學習支援計劃」招標而捲入「政治任務」風波,不斷利用傳媒放料、向立法會申訴、向反對派議員求助而引起社會關注。在日前立法會資訊科技及廣播事務委員會的特別會議上,他首度與前上司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常任秘書長謝曼怡對質。謝曼怡在會上強烈否認曾說過計劃是一項「政治任務」,反駁曾向任何人施壓、明示或暗示要干預遴選結果,指葛輝的指控是嚴重誤導、無中生有。
指控無中生有 反面因不續約
葛輝對政府及前上司的指控相當嚴重,涉及公務員政治中立的原則,事關高級官員以至整個特區政府的聲譽,並非可以信口雌黃,隨意抹黑。然而,葛輝從來沒有提出過任何證據去支持其指控,哪管是一封電郵一段錄音都不能拿出來,由始至終都是自說自話,指控政府官員如何干預遴選,如何向他施壓,他又如何承受沉重的壓力,但最終一項證據也提不出來,如果在法庭上訴訟早已被判敗訴,還要被罰堂費。
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在案件中有明顯的利益衝突,就是因為這次招標事件,令他與上司的關係弄得很僵,導致未能續約。據謝曼怡說法,與葛輝在「上網學習支援計劃」的分區方案上意見分歧,直至去年12月22日,葛輝首次要求見面及表達有意續約,而她回應指續約一事由公務員事務局審批,但有3個理由對續約初步感困難,包括有資訊科技總監辦公室同事及其他部門首長,均曾指與葛輝溝通有困難。及後當葛輝知悉續約無望後,決定提早辭職,所謂「政治任務」的風波開始爆發。時間上的巧合,很難不令人聯想到兩者存在關連。
事實上,僱員與上司存在分歧經常出現,而這次不過是如何落實計劃的分歧,並非什麼大問題,有必要弄出這樣一個風波嗎?相反,從葛輝的指控中處處針對不想與他續約的前上司及高層官員,反而主動為建制派中人澄清,說明葛輝根本是「對人不對事」,因為未能續約,因而遷怒於謝曼怡,利用一些捕風捉影的指控攻擊特區政府,目的並不是追求公義,而是發洩自身的私怨。而打擊政府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說政府「政治干預」遴選,對政府的打擊最重,甚至還可能斷送前上司的仕途。就算事敗他也沒什麼損失,最多早日回老家,也不會有什麼追究,於是才有了這次鬧劇。
反對派借葛輝說事愚不可及
由於葛輝私心太明顯,令他根本不能站在道德高地,社會輿論對他的做法也有很大懷疑,認為他是有私心。倒是反對派及《蘋果日報》,認為葛輝案奇貨可居,於是大力炒作事件,作為打擊政府及建制派的武器。在事件之初,《壹週刊》竟然可以在沒有證據之下杜撰了一大篇報道,指政府干預遴選是為了幫助民建聯搞選舉滲透。但可笑的是,連葛輝都指事件不涉民建聯中人,報道的內容全部是將葛輝的說法重抄一篇加兩張照片就交貨。而且,如果因為該組織的前會長是建制派人士,就認為該組織的所有項目都是為了建制派助選,那麼中石油中石化等中資企業,每天為車輛供油,也是為建制派助選;中銀的銀行業務也是為建制派拉票;所有中資機構做什麼事都肯定與選舉有關,這樣荒不荒謬?葛輝抹黑政府的指控毫無邏輯,反對派盲目引用,說穿了並非是因為相信他一面之辭,不過是看到有打擊政府及建制派的機會,不能放過而已。
下一步反對派將全力爭取引用權力及特權法傳召官員作證,這樣製造的政治效果才最大,而且有機會「審」高官,可以大挫政府聲望,對反對派未來的選舉有利,所以反對派哪管沒有證據依然力撐葛輝。不過,社情民意不會支持這樣濫用特權法,這宗案件簡而言之不過是離職僱員不忿被炒因而指責舊僱主,在勞工市場這種個案屢見不鮮,關鍵是證據成不成立,如果只是片面之辭,根本不值一駁,豈會如反對派般如獲至寶,更要上演一場特權法的大騷。
特權法是用來調查涉及公眾利益的案件,如雷曼迷債,不是用來處理勞資糾紛或政治鬧劇,一次特權法聆訊的開支動輒百萬以上,加上時間精神成本極大,有必要為了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和一班唯恐天下不亂的反對派政客就輕率使用嗎?相信廣大市民都不會同意,反對派以為可借葛輝事件反將政府一軍,隨時與他綑綁在一起,得不償失,民望繼續插水也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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