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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 彥
「佔領中環」發起人戴耀廷日前在報章撰文《香港的法治文化水平》，標榜「佔中」可達至「以法達義」的高層次法治社會，從而貶低反「佔中」的市民，特別是一些女性和非香港出生的市民堅持「有法必依」層次低，認為香港須建立更高層次的法治文化云云。實際上，「佔中」違法產生的社會危害性不可能達到社會公義，引起了社會各界對「佔中」的強烈反對，戴耀廷為「佔中」尋找藉口，將守法市民的良好願望肆意蔑視為層次低，是對廣大市民的侮辱。如果戴耀廷繼續販賣小圈子的「佔中公義」，不但為香港法治根基埋下炸彈，更會被越來越多的市民唾棄。
「以法達義」是戴耀廷從發起「佔中」行動開始便一直標榜的說法，今年1月個別反對派媒體便以《以法達義：公民抗命的炸彈》為題刊出他對「佔中」看法的訪問報道。在《香港的法治文化水平》一文，戴耀廷說：「反對『佔中』者則滿足於『有法必依』的法治水平，只是要求人們守法……法治不止於『有法必依』，而須『以法限權』和『以法達義』。」他進而說法治更高的目標要求是遠超於「『市民當守法』這種低層次的法治思維」云云。
守法豈有高低之分
「有法必依」是法治社會核心價值組成部分，也是社會賴以和諧發展、避免陷於混亂的重要原則。市民堅持「有法必依」，這不單是法律學說的入門常識，更是文明社會的基本公民責任。香港社會被認為是法治社會，其可貴處在於大部分市民堅持「有法必依」的法治意識，守法就是守法，違法就是違法，守法豈有層次高低之分？戴耀廷憑何大搞「藍血法治論」，進而貶損廣大市民堅持守法層次低呢？當廣大市民盡公民責任「有法必依」，高舉守法大旗，抵制破壞「有法不依」、破壞香港法治基石的行動時，戴耀廷憑甚麼指廣大市民希望維護法治社會的良好願望層次低呢？
更重要的是，「佔中」亦不可能達至戴耀廷強調的「以法達義」。戴耀廷強調「以法達義」中的「義」是「社會公義」，但是「佔中」行動從討論政改開始時，便已主張以公開犯法的手段作為要脅，拿廣大市民的民生福祉和香港前途作賭注，這種做法又能達至甚麼「以法達義」呢？香港有法定民主程序，政改也會進行諮詢，更有議會表達市民意見，如果這些方法都不用而強行「佔中」，這又豈可達至「以法達義」的社會公義？再者，《基本法》第45條和68條，對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員的產生辦法已有相關規定，2010年全國人大常委會批准2012年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產生辦法時，也明定2017年香港可以普選特首，隨後立法會全體議員可以普選產生，這已是中央政府、特區政府及廣大市民的共識，這豈是單以「以法達義」就能竊佔的道德高地？如對政改方案不滿就要癱瘓中環，變成少數人的獨裁，「佔中」分子還哪有資格高談「以法達義」？
聽聽市民擔憂免走火入魔
令人憤怒的是，戴耀廷在文中依據中大一項有關「佔中」的調查，指有約45%被訪者表示「佔中」行動會或一定會衝擊香港法治，「當中女性、非香港出生及自覺屬建制派政治立場者，認為行動會衝擊香港法治的比例，亦顯著高於男性、香港出生及自覺屬民主派政治立場者；而年紀愈長者，認為行動會破壞法治的比例也愈高」，戴耀廷公然侮辱說「有約45%的港人其法治文化可能仍停留在低階的水平；其中以女性、非香港出生及自覺屬建制派政治立場的港人的情況是較不理想。」這種刻意標籤女性和長者等社會階層法治文化水平低的說明，不但貶低女性和長者，蔑視不同社會階層，製造社會分裂，而且不利於傳承香港的法治文化。
守法原則是法治的根基，從來都不會因為層次高低就可以放棄，戴耀廷為了「佔中」貶損守法市民，已經走火入魔。要提升香港的法治文化水平，必須在尊重《基本法》的前提下進行，這樣的法治社會才能符合社會公義和民主原則，學者更應走出象牙塔接近群眾，聽聽市民對「佔中」破壞法治的擔憂，共同珍惜香港的法治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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