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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筆:一百

2016-11-26

■ 星池

假日的早上,陽光輕輕透進潔淨的客廳,一名小男孩悠然坐在沙發,正閱讀喜愛的故事書。「明天要中文默書,你還不趕快溫習?」母親梳洗後,瞧見兒子即嚴厲地責罵他。「由上星期至今,我已不斷複習,默過很多遍了。」兒子合上書本,嘗試據理力爭。

「難道你忘記了嗎?前次默書,只有九十五分,就是因為你不夠努力。倘若你得不到滿分,一切便沒有意義。早前,隔壁的太太,四處張揚自己的女兒默書常常獲得一百分,考試怎樣高分。」母親一臉鄙視,續說:「你如此聰明,也一定可以拿到一百分!」

縱然小孩萬般不願,亦只好收起故事書,無精打彩地取出默書範圍,扮作溫習。此時,父親睡眼惺忪地從房內出來。

「如此勤力?放假也在讀書?」父親瞧見兒子,順口而出。「恰巧你睡醒了。」母親連忙吩咐丈夫,「我要出外買菜及早點,你替我督促他溫習默書。」

須臾,母親出門了,父親亦已洗臉刷牙,兒子則手握書本繼續發愣。「你要用心學習,知道嗎?」父親掏出手提電話,讓指尖在屏幕上舞動,續說:「之前,你不是說過想買一些漫畫?你只要用功讀書,我給你一百元,買你喜愛的玩具及書籍!」由始至終,父親的視線一直鎖在電話上。「嗯!」兒子淡然回應,然後說:「爸爸,不知為何,起床後便覺得很疲倦,有點頭痛。」「不要諸多藉口,繼續溫習!」父親說罷,繼續沉迷在手機世界。

兒子閱讀極端熟識的默書範圍,當中談及現今科技發達,人類的平均壽命愈來愈長,假如懂得保持健康的方法,活到一百歲並不稀奇。他感到眼皮很重,書上的文字變得朦朧,在他快要跌入夢鄉之際,聽見母親打開大門的聲音,於是他勉強振作起來。

翌日,母親提早叫兒子起床,希望抓緊時間讓他再看默書範圍一次。怎料,兒子不幸地患上感冒,無法回校。最終,母親看不到兒子的一百分,兒子得不到父親的一百元,僅僅獲得華氏一百度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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