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行 資深評論員
每個星期日或假期,幾乎都可看到社民連一伙人四處示威,今日去中聯辦,明天去港鐵,後日就去美孚。雖然每次的人數都只是小貓三、四隻,不少更是梁國雄用立法會津貼聘請的全職示威助理,但這些職業示威者總是搞到現場一片混亂,故意挑釁衝擊警方防線,製造肢體衝擊,近期更演變至襲擊官員,搗亂私人企業運作,受到了社會各界的狠批。不過,這些職業示威者對於外界的抨擊倒是不以為然,反而因成為了傳媒的焦點而沾沾自喜,其中梁國雄更因此成為了社民連的實質領袖,主導社民連的路線方向。
黃陳出走 梁國雄成社民連實質領袖
在黃毓民及陳偉業未出走之前,外界一直將黃陳與梁國雄相提並論,被稱為社民連三子或社民連三丑,意味這三人對社民連的重要性。然而,有關稱號只是泛指,熟識內情的人都知道,三人並不如外界所想般親密。陳偉業對黃毓民人前人後必恭必敬,言必稱「幫主」,這主要是源於陳偉業自知政治實力有限,須西瓜靠大邊,借助黃毓民的「人氣」保住手上議席所致。相反梁國雄一直對「幫主」不假辭色,在黃仍然是社民連主席時,梁已不時在執委會會議中與他意見相左,甚至是互相開罵,兩人關係素不和諧。
更重要的是,梁國雄與黃陳兩人的政治路線有極大分歧,梁由始至終是過去「四五行動」的思維,主張四、五個人就去行動,是無政府主義者,主張街頭抗爭,雖然他還是大模斯樣的當其尊貴的立法會議員,但黃陳兩人對於這種抗爭為本的方向卻不以為然,他們只將抗爭視作手段,取得政治權力才是目的。簡言之,梁國雄就是以示威抗爭衝擊為職志,相反黃毓民只以此為吸納「憤青」的手段,在心底裡對這套街頭政治並不認同,所以每當到了激烈的衝突發生,黃毓民總是第一時間叫停,第一時間溜走,其理正在於此。
也因此,在黃毓民掌權時,對梁國雄總是諸多掣肘,對其建議應酬應酬。及至兩人帶兵出走後,陶君行憂慮蜀中無大將,於是千方百計挽留梁國雄並許之黨內大權,在梁主導下,社民連的路線也逐漸走向「四五行動」化,總之事無大小都走去示威,而且愈衝愈激,以吸引傳媒的注意,之後各自收隊吃喝玩樂,月尾就在立法會的津貼中出糧,成為現在社民連的主要工作。表面上,梁國雄及社民連都是得其所哉,但實際上卻與陶君行的原意相違。陶君行與黃毓民分道揚鑣,就是要擺脫黃毓民對社民連路線說三道四,讓他可以全盤主導黨的路線。所以在黃陳分界後,陶君行立即出來大談社民連的前途,什麼要減少粗口,要爭取中間市民支持等,一副宏圖遠略的模樣,之後更要找回季詩傑、勞永樂等回朝大展拳腳。
陶君行號令失效
但至今為止,陶君行的路線卻不見跡影,反而梁國雄的「四五行動」路線已主導了社民連方向,衝擊更激進,策略更偏激極端,也更令中間市民反感,與陶君行提出的爭取中間選民明顯大相違背,如果不是陶君行又改變了方向,那就是他的號令不行。如果再聯繫陶君行早前高調要召回季詩傑,但這樣一件小事竟然在執委會被否決,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陶君行已經失去了駕馭社民連的能力,就算要一個親信回朝,也被梁國雄的「憤青」一系否決,堂堂主席,顏面無存,更不要說帶領社民連走另一條路線了。反而梁國雄與現時的社民連執委理念思維類同,一拍即合,就是萬事不理,抗議行先,社民連也變成了新的「四五行動」,行徑愈來愈走火入魔,早前有社民連成員被警方拘捕正是這種暴力化的結果。但這種極端路線也令到社民連的政治光譜愈收愈窄,就是「憤青」也擔心長此下去會惹上官非,看來社民連離泡沫爆破之期也為時不遠,當然這都不是梁國雄等人關心的地方。
最慘的是陶君行,以為驅走猛虎,誰知引狼入室,走了一個「太上黃」,又來了一個「太上梁」,總是當別人的傀儡應聲蟲,這樣的主席當來有什麼意思,不如早早辭職讓梁國雄等人自己玩個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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