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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是希臘古典文化的智慧之神。網上圖片
「哲學」一詞的英文是philosophy,源自希臘文philosophia。它由兩個部分組成:philo-解作「愛、喜愛」,sophia解作「知識、智慧」。因此,philosophy的原義是「喜愛智慧」,所以「哲學」便常理解為「愛智之學」,love of wisdom。因此,wisdom應是哲學的最重要課題。可惜的是,西方哲學家對這方面的專述並不多。
實際、理論與實用並重
究竟甚麼是wisdom、智慧呢?怎麼樣的人才算是wise、有智慧呢?智慧和知識(knowledge)又有多大關係呢?一些哲學家把知識分為兩大類:1. 實際知識(factual knowledge)與理論知識(theoretical knowledge);2. 實用知識(practical knowledge),可概括為如何活得好(how to live well)。前者強調what(甚麼),而後者則強調how(怎麼)。要符合wisdom的要求,便要兩種知識都具備。
怎樣才是有智慧?
細緻點說,一個人S若要說得上擁有wisdom,必須具備至少下列4個條件:1. S has extensive factual and theoretical knowledge(S擁有廣泛的實際和理論知識);2. S has very few unjustified beliefs(S 擁有極少沒有確實證據的信念);3. S knows how to live well(S懂得如何活得好);4. S is successful at living well(S的確活得好)。以上4點的含義是:
1. factual knowledge和theoretical knowledge的分別,大致可視為與日常生活直接有關,以及與日常生活未必直接有關,例如「狗有4條腿」屬前者,而佛家的「緣起性空」屬後者;這兒強調知識要extensive,即一位智者在哲學、科學、文學、歷史各個學科都要懂得很多,即必須博學;
2. 所謂very few unjustified beliefs,即S不會明明不知道卻自以為知道,這便是孔子(Confucius)在《論語》(the Analects)所說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3. 懂得how to live well,所包含的範疇極其廣泛,例如已故美國哈佛大學哲學教授諾齊克(Robert Nozick,1938-2002)便提及the most important goals and values of life-the ultimate goal, if there is one; what means will reach these goals without too great a cost(生命中最重要的目標和價值-最終的目標,假若有的話;有甚麼方法,不會代價過高,而可以達成這些目標);
4. 強調不只如第3點般knows,更要successful,即不說空話,而要知行合一。
按以上定義,wisdom當然是極難達到的,但我們每個人應以此為目標。 ■余 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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