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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熱點透視專欄撰稿人 Andy Mukherjee
消費者物價指數下滑現象大多是無害的，若是低迷薪資所引起的則屬例外。今天正是這種「壞」通縮在威脅全球經濟。決策者若置之不理，可能誤入歧途。
在大量歷史紀錄中，很容易就錯過通縮這根利針的痕跡。根據國際清算銀行（BIS）研究人員近期一項針對38個經濟體逾140年的研究，表面上消費者物價指數下滑看來跟國內生產總值（GDP）成長放緩沒有沒大的關係。當資產價格下跌時，經濟產值更容易受到衝擊。
誠然，消費者物價指數下滑可能沒有地產價值大跌那麼令人頭疼。前者是把財富從債務人重分配到債權人；後者則雙方均受到衝擊。不過消費者物價指數下滑亦可能以薪資低迷的形式，構成殺傷力。過去消費者物價指數下滑已經有過導致經濟產值失血的例子，現在很有可能會再次發生。
好通縮與壞通縮的差異關鍵，在於勞工收入及其在產值中的相對重要性。中國就有一個好通縮的例子。2001年中國即將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時，生產力激增，帶動企業獲利大增。雖然勞工收入佔比及消費者物價指數均下滑，經濟卻加速成長。獲利上升促使企業在中國擴大投資，通縮亦讓中國的低廉人力在出口市場享有額外的優勢。
消費疲弱影響產出
不過如果所有人都用這一招，好通縮便失靈了。富裕國家的消費者物價指數疲弱現象，其實是反映過去30年來薪資不振問題的症狀。薪資在產出的佔比下滑，獲利的佔比增加，然而企業卻不願意投資。如果先進國家的消費者不願花錢，即使是中國或印度的出口商，亦無法利用廉價勞動力來帶動產出了。
這種狀況讓人想起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1920年至1938年時期。BIS的研究顯示，這段時期的通縮與產出成長放緩呈現強烈關聯。當時，企業獲利佔比亦是不成比例地高。這為嚴肅看待今日通縮威脅提供了強力理由：現在的通縮問題或許最終就是會像大蕭條時期一樣的棘手。■題為編者所擬。本版文章，為作者之個人意見，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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