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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紀:京都大學博士孫立川

2018-11-26

陶 然

也許,現在談起博士,覺得平常不過了。但是,一說起日本的博士,人家自會刮目相看。因為,日本拿個博士學位,出名地難,更何況是以外國人身份,取得京都大學博士資格?孫立川便是著名教授清水茂的博士生。光是這個頭銜,已經足夠分量,更何況他還有其他許多本事!

有一次去東京,見到密密麻麻的地鐵線路圖上,赫然有個「立川」站,立即想到京都博士孫立川。回香港跟他一說,他只是笑笑,一副了然於心的姿態。當然啦,他在日本求學多年,自然是日本通啦!後來,日本的渡邊淳一、華文作家李長聲的作品,也都是他去聯繫出版天地版本。他也勤於專業,且興趣甚廣,主催所出版的許多書可資證明。他還評介過日本名家池田大作、東山魁夷、大江健三郎、片山恭一、林頁理子、內田康夫等的作品。

認識他的時候,是他簽約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編《二十一世紀》,之後轉往《明報月刊》任職兩年。有一次晚宴後跟他乘地鐵同行,一路談笑風生,到了北角站,我目送他下車。再後來到天地圖書公司任副總編輯、總編輯,我們的交往也就頻繁起來。

他的專業是版本學、現當代中國文學;兼任遼寧師大博導。對魯迅研究用功甚深,有多種著述。還善於漢俳。他話題甚廣,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歷史秘聞,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談。和他聊天,是一種享受。

他交遊甚廣,且甚為敬老。和金庸、梁羽生、饒宗頤等大佬交情甚篤。我曾幾次隨秦嶺雪和他,去銅鑼灣百樂潮州酒家和饒宗頤先生晚飯,交談甚歡,饒先生還表演了盤腿打坐的姿勢,令我們嘆服。後來,立川還替我求得一副墨寶,上面題着我的名字,光彩敝室。有一次,由他穿針引線,讓我在跑馬地採訪饒宗頤先生,並在我主編的《香港文學》刊出。還有,日本創價學會會長池田大作的訪談錄,也曾由立川介紹,在《香港文學》月刊連載一年。而梁羽生的《萍蹤俠影錄》,也是立川替我向他索要簽名本,十分寶貴。由此可見,立川待朋友之熱誠。有時,一年一度的「香港書展」在灣仔「會議展覽中心」舉行,雖然我們公司也有參加,但有時粥少僧多,我便向他要通行證,他都會幫忙。

立川在泉州長大,在動亂日子裡,他跟着秦嶺雪,歪戴着帽子,走來走去。後來重逢於香港,已然是日本文學博士了,但他依然以小弟自居,常伴在左右。他也時常和秦嶺雪唱和,看過他們互以文言寫的序跋,表明他們深厚的古文根底。

有一次,不在香港落地的某電視台要採訪他和我,在柴灣分部談關於華文文學的問題。我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做訪談,他果然十分熟悉這方面的問題,對應如流,果然是平時在茶座上慣見的那個孫立川!

那年,我染恙,住在東區醫院,他不辭辛苦,有好幾次,下班後從灣仔趕來看我,讓我無語凝噎。至於他常常有事無事便邀我去飲茶,聊大天,那是不用說的了。其實他很忙,常奔走於內地、香港與泉州之間,還有去日本,去美國,無論講學,還是探親訪友,在在豐富他的人生經歷。以他的閱歷,加上本事,那是小事一樁,他自然是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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