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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外行人話禪

2018-05-11

興 國

看到商務印書館的資訊,這個五月,在尖沙咀圖書中心展覽廳會展出馬星原的水墨畫,名為「攬古浮光」。想起去年曾在九龍灣的佛光緣美術館看過他的「禪意日常水墨畫展」,觀看後回家,曾經想找些關於禪的書本來看,可惜手頭上並無存書。

自己讀大學時,曾經迷戀過禪學,那時把日本禪學大師鈴木大拙的著作,一本接一本地看,似懂非懂,卻看得不亦樂乎。禪這個字,在佛學上是翻 譯自梵 語的「禪那」。唐代白居易的《三適贈道友》詩說:「禪 那不動處,混沌未鑿時。」宋代的王安石也有詩句說:「南陽居士月城翁,曾習禪那問色空。」禪那和禪,一個是略稱而已,指的是靜坐默念。唐代杜甫有詩句:「放逐寧違性,虛空不離禪。」

心靈如何放逐?如何可以透過靜坐達到虛空的境界?恐怕得問得道的禪師才有答案。不過,禪師給出的答案,常常是令人費解的。記得那時讀禪學作品,常常被那些禪公案迷惑,苦苦思索,未曾得過要領,但就是喜歡那些看似簡單卻又似藏着深奧的公案對話。現在還依稀記得的一個公案,是一個僧人問禪師:《大藏經》有何特別之處?禪師的回答是:黑的是墨,黃的是紙。還記得一個說,有僧人求禪師給他解脫的門道,禪師問僧人誰綁你了?僧人說沒有人呀,禪師就說:那你求什麼解脫呢?當然最記得的是「當頭棒喝」這個故事:僧人問什麼是佛法大意?禪師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便打。」

如今喜歡禪修的人很多,不知他們需不需要棒喝才能頓悟,還是像我一樣,迷戀過後不得要領便放棄?也許看看馬星原的水墨畫展,會另有一番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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