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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港人獲邀加入「羅浮宮漫畫計劃」 漫畫家利志達:畫面比故事更重要

2020-06-05
■利志達首次展出漫畫原稿。■利志達首次展出漫畫原稿。

從自資出版獨立漫畫,到頗具「港版大友克洋」的盛名,今年55歲的本地漫畫家利志達沉浸漫畫之路38年,讀者橫跨幾個年齡段。是甜蜜的負擔嗎?一頭灰髮電得捲曲的他掛在嘴邊的常是「又要畫,都好慘的」,再斟酌言之,漫畫是趣味無窮的魔法,是可憑一己之力構建的夢想之鄉,也為他帶來「逃避現實的最大滿足感」。從前執着於故事鋪排,現在他卻認為畫面呈現比故事本身更重要,畢竟是從成千上萬的表達方法中選擇了漫畫。時光荏苒,關於現實的考量或許使他不似年輕時一心只為畫,或許曾經有過擱筆的想法,但其實對於漫畫,他始終放不下。■文、攝:香港文匯報記者 張岳悅

早於2017年5月,利志達作為香港第一人遠赴巴黎參與「羅浮宮漫畫計劃」(BD Louvre),漫畫中文版《蟾宮事變》今年3月終於出版,上月亦於香港藝術中心舉辦首次漫畫原稿展。新書收到讀者的熱切反應是他始料未及,「是不是因為大家疫情期間太悶沒事做,隨便拎起本書看看?我聽聞《蟾宮事變》在書局擺在當眼位置。」他再將功勞歸於書封面的「三角形」設計,也正是出自貝聿銘之手的羅浮宮玻璃金字塔,「這個三角形的威力好大。」他閉口不談的個人作品魅力,在新書簽名會時從五樓順着樓梯蜿蜒而下直至地面的排隊人群中可見一斑,這條隊伍排列有序卻前進緩慢,只因他在每本扉頁皆細細描繪,絕不敷衍。

蟾宮邂逅羅浮宮

利志達與羅浮宮的邂逅,要追溯到2016年,香港藝術中心聯同「安古蘭國際漫畫節」為其策劃個人展覽,成為該屆漫畫節主題展之一,也正是在這場展覽中,「羅浮宮漫畫計劃」的策劃人Fabrice Douar向利志達發出了邀請。「一開始聽到他邀請我參加,我不知道是否當真,之後收到第二次正式邀請,我也才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構思要畫怎樣的故事出來。」

「羅浮宮漫畫計劃」邀請不同地方的漫畫家於閉館時段參觀取材創作,再由法國知名漫畫出版社「未來之城」(Futuropolis)將這些作品出版成書。除了法國及比利時著名的漫畫家,日本漫畫大師浦澤直樹、荒木飛呂彥等也曾參與是次計劃,先後出版以羅浮宮為題的漫畫書。《蟾宮事變》的法文版《Moon of the Moon》已於去年11月出版,中文版的「蟾宮」二字,也正是月亮的化名,「得兩個字好像又不夠好,就又加了兩個字。」在漫畫的場景變換中,月亮不時出現,卻並不是主題,箇中寓意還需讀者自行解讀。

計劃孕育的漫畫作品芸芸,《蟾宮事變》卻是其中頗為隱晦的一本,羅浮宮所佔篇幅雖不算多,卻別具深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結合的新嘗試。細讀這個關於複製人與科學家的故事,關乎生死與意識,「當複製人醒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一直在等待指示。在生活中我都有這樣的感受,長時間匿埋於室內,起身之後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或者又在等待些什麼。」這個故事多年前已屬利志達的靈感儲備,正等待着一個恰當的迸發時機--複製人與科學家最終在羅浮宮相遇,這個時刻令人在科幻故事中感到些許暖意。他透露自己去年也曾經構思過感動人心的溫情故事,「試過,但畫唔掂,暫時放棄了,正在想其他的故事。」

漫畫恰如其分地穿梭於羅浮宮的歷史美學之中,書中人物曾在某些古典名畫前佇立良久,而他也曾在此沉思......約兩周於羅浮宮博物館作資料搜集及準備的日子,他獲得通行證,可參觀遊客禁區地下室及天台,並於休館日入內近距離欣賞知名展品。如果有機會與其他知名博物館合作,他同樣願意嘗試,故宮也是他心儀的地點之一。

長篇漫畫才是成績表

在《蟾宮事變》之前,利志達已多年未出版過長篇漫畫,這些年陸續出版的短篇漫畫集及中篇漫畫固然重要,但他堅稱,長篇漫畫才是漫畫家的閃閃發光的成績表。談及多年未曾編繪長篇的原因,他的回答坦承得有些可愛:「我不夠勤力,不夠決心自發性地去做一個長篇出來。」他心中總是蘊藏着一種講故事的欲望,靈感無處不在,卻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有發展為長篇的契機,「一直很想再創作一個長篇,對於作者來講會更好玩一些。」

追憶起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港漫黃金時代,他面上浮起暖暖的懷念之色,然,在那個年代,他的作品依然小眾。他1982年投身漫畫創作,在港式漫畫集團工作一個月後即以自由身闖蕩漫畫界,「年輕時想到什麼就去做,一起身就好想畫畫,可能是『亂來』,但其實幾好。現在則有些不同,起身會先看下有什麼新聞,有什麼其他事可以做。」在繪畫過《衛斯理》系列後,1987年他自資出版代表作《同門少年》而聲名漸起,自此發展其獨特的漫畫風格,以奇詭實驗、突破類型的漫畫築構自己的視覺世界。嘗試過不同主題和風格,他的摯愛仍是科幻黑白漫畫,「黑白漫畫可以畫到好似有顏色出現,想像空間會更大,顏色好像總是阻住,使物體的運動變慢。」

不為賺錢亦不願受限

對利志達而言,畫自己的漫畫總是信手拈來,既然不為賺錢,當然希望自己話事,絕對原創。最困難的莫過於創作被迫囿於一方狹小天地,如他2016年與比利時作家Jean Dufaux合作的法語漫畫《The Beast》,被劇本所局限而不能自由發揮,「有畫不下去的時候,過程好痛苦,不想再提。」再到今次的《蟾宮事變》,他亦為要「交功課」而有些許苦惱,「我要等自己的畫稿完全確定才會交出去,但法國那邊有些心急。有的場景我堅持不能改動,被改動的部分也都理解。如有機會,我也會想出版自己最初的版本。」

當聚焦於手繪漫畫的細節,他表示對於自己的難處是高樓大廈的構建,「拎住把間尺推下推下,好辛苦。」現時身邊沒有助手幫忙,完全獨立創作的他笑言:「是吃力的,你們會發現漫畫裏少了很多城市景,最大的就是西環景,其他我都盡量『偷雞』,但如果是畫大自然或者抽象的景就會好點。」坦承的背後,是他的雲淡風輕,「漫畫不是很有前景的行業,需要投入很多時間,只靠稿費生活很難。鍾意漫畫的人自然就會去畫,鍾意就會繼續堅持下去,如果因為某些條件做不到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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