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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海鳴
──六論香港普選「底線思維」
屠海鳴 香港僑界社團聯會永遠名譽會長、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中國僑商投資企業協會副會長、上海市政協常委
「真普聯」最近提出的「三軌制」，不僅要求提委會須確認「公民提名」和「政黨提名」的候選人，為提委會設置前置程序，削弱提委會的權力，而且要求由提委會個人提名，並非是基本法要求的機構提名。「三軌制」的要害就是架空提名委員會。反對派針對的目標聚焦於提名委員會，也提醒社會各界，為了堅守普選底線，必須捍衛基本法關於提名委員會的制度設計。特首普選分為「三個環節」或「三個門」，即提名環節的「前門」、普選環節的「中門」和任命環節的「尾門」。堅守普選底線，提名委員會把關是重中之重。「前門」若守不住，將產生香港和中央都難以承受的嚴重後果。為此，必須按照全國人大常委會有關決定，堅持提名委員會「參照」選舉委員會組成，堅持「機構提名」，堅持「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程序」，確保不讓對抗中央的人成為特首候選人。
由中央行使否決權守「尾門」不可行
根據基本法和人大決定的規定，香港行政長官普選的全部過程包括「三個環節」。那麼，對抗中央的人不能當行政長官的問題可以在哪個環節解決呢？或者說，需要在哪個「門」來守住特首普選底線？
先看普選環節的「中門」能否解決。1987年4月16日，鄧小平在會見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委員時尖銳地指出：「管理香港事務的人應該是愛祖國、愛香港的香港人，普選就一定能選出這樣的人來嗎？」鄧小平這個疑問的答案顯然是：普選不一定能選出愛國愛港的人。鄧小平的這個擔憂是有道理的。事實上，香港的政治生態存在一個「六四定律」，即在歷屆的立法會地區直選中，反對派與建制派的得票比例為六比四，反對派佔壓倒性多數。在「六四定律」的作用下，靠守「中門」來守住普選底線，風險實在太大。
再看任命環節的「尾門」能否解決。如果普選時，香港不是選出一個愛國愛港的行政長官人選，中央政府不可能向他交託高度自治的權力，不可能任命他擔任行政長官，否則，如果任命一個不愛國的人、與自己對抗的人、要推翻自己的人擔任地方首長，這是嚴重危害國家利益的。如果中央不任命香港選出來的不愛國愛港的行政長官人選，又會造成嚴重後果，不僅陷中央於不義，將中央置於香港民意的對立面，而且香港的經濟民生和社會發展都會遭受嚴重衝擊。如果重選時再選反對派候選人，中央無論是被迫任命還是繼續否決，都會對「一國兩制」造成顛覆性衝擊。
只有靠提名委員會把關守「前門」
現在只剩下提名環節的「前門」來解決難題。當年鄧小平提出「普選就一定能選出愛國愛港的人來嗎」的疑問時，基本法起草委員會經過反覆討論研究，設計了「提名委員會」來履行守閘把關職責，將對抗中央的人拒之於行政長官大門之外，確保愛國愛港者擔任行政長官。提名委員會要發揮把關功能，須做到以下三點：
第一，按照人大有關決定，堅持提名委員會「參照」選舉委員會組成，四大界別組成的基本要素必須保留。目前的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是由工商及金融、專業、基層及宗教、政界四大界別各選出300名經選舉產生的代表人物所組成，四大界別各佔25%。這是貫徹基本法「有廣泛代表性」規定的要求，能夠讓各界別均衡參與，兼顧社會大眾利益。
第二，堅持體現提名委員會整體意志的「機構提名」。基本法第四十五條關於普選特首候選人的提名規定是：「由一個有廣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員會按民主程序提名。」在這裡，提名特首候選人的主體是「提名委員會」，而提名委員會是一個機構，不是個人，由提名委員會提名，當然也就是機構提名。
第三，堅持「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程序」。基本法規定「提名委員會按民主程序提名」。提名委員會作為一個機構，要以多數人的意旨為依據來提名行政長官候選人，因而最終只能按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程序投票表決，由提名委員會全體委員投票選舉產生候選人，以確保選出愛國愛港候選人。
「公民提名」「三軌制」違反基本法
反對派鼓吹所謂「公民提名」，目的就是要架空提名委員會。中聯辦主任張曉明是最先站出來明確指出「公民提名」違反基本法的中央官員。他在給公民黨黨魁梁家傑邀請出席「真普聯」的「公民提名」研討會的回信中明確指出，「就行政長官普選時候選人提名辦法而言，基本法第四十五條已明確規定『由一個有廣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員會按民主程序提名』，並無其他選項」。
「真普聯」的「三軌制」，要求經「公民提名」及「政黨提名」出來的候選人，提名委員會必須予以確認，企圖架空由基本法規定的提名委員會。中聯辦宣傳文體部部長郝鐵川明確指出，任何削弱、架空提名委員會權力的方案，都不符合基本法。
必須捍衛基本法關於提委會的制度設計
為了守住「對抗中央的人不能當特首」的底線，無論是前門、中門和尾門，都必須守。然而，由於守「中門」和守「尾門」都潛藏難以承受的巨大風險，所以，要確保選出愛國愛港人士出任特首，堅守基本法規定的提名機制自然成為重中之重。
進入特首普選討論以來，反對派將攻擊的矛頭集中對準基本法規定的提名委員會，無論是「公民提名」還是「三軌制」，都是企圖瓦解提名委員會的把關功能，讓對抗中央的人入閘參選當特首。這也提醒社會各界，為了堅守普選底線，必須捍衛基本法關於提名委員會的制度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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